比尔·莫兰德船长正驾着他的纸船在泰晤士河上航行,他重新上岸后,他的脚甚至还是干的呢。
比尔·莫兰德扛着的纸卷,德国艺术家弗兰克·博尔特将用它折一只大船。
艺术家弗兰克·博尔特(左)正在告诉热心帮助他的人如何折纸船。
最后几步完成后,这只船就要开始它的处女航了,但是它能漂起来吗?
利用纸船漂浮在水面上,即使布莱船长恐怕也没这种经历。然而上周德国概念派艺术家弗兰克·博尔特却驾着他的特大号纸船沿着泰晤士河航行,这使他在伦敦一举成名。
每一名男学生都曾花数小时折完美的纸飞镖;一架可以快速飞行的尖头纸飞机;或者一架有宽大的翅膀,可以俯冲和做特技表演的滑翔机。但是7日我见到的是一个不同级别的手工艺品,那天我有幸帮40岁的博尔特把他用来折一只长18英尺(5.49米)的纸船的3卷纸,从一辆租来的货车上搬到伦敦塔桥附近的圣凯瑟琳码头。
我们同其他好奇的人一起,把这些纸展开,看着他用热气枪把纸张焊接在一起。他站在码头上,我们用力地折叠纸船。他心里清楚应该怎么折,他不断告诉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他说:“以前我只折过8次这种船,有时我会忘记一些细节。以前我从没让其他人乘坐过这种船。”
对博尔特来说,这项活动遇到下雨天需要严肃对待,因为雨水有可能会使他的船变成吸水纸。博尔特很少微笑,“因为我是一位非常严肃的艺术家”。据他说,我的即将来临的航行将“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儿时的梦醒上:利用最简单的方式——一片纸和一些想象力,创造一个可以在无限的想象空间畅游的工具”。
回到现实世界里,港口主任查尔列·特尔斐、他的一些员工、一对来自瑞典的夫妇(他们把自己的快艇停在码头附近)和一些全身湿透的路人亲眼见证了我们利用自己折叠的纸船航海的尝试。随着这只被称作“圣凯萨琳”的船逐渐成形,其中一个人说:“那是我们的新航空母舰吗?”
港口主管特尔斐为其提供了一只安保船、一些救生衣和一个救援队,当有人问他在泰晤士河上是否允许进行这种活动时,他说:“这存在很多健康和安全问题。”来自科隆的博尔特解释说,他用的纸通常都是制造业用来制造饮料盒的纸。这种纸的一侧有层镀银,因此在折船时,应把纸的内侧放在外面。
该船下水了,我们不能说它是一只完美的船。
它漂了起来,似乎非常平稳。安全顾问说:“不要担心,如果船要沉了,我们会借助小刀把你救出来。”
一切都很顺利,不过一些人告诉我,我看起来就像骑在一个浸满水的蛋白酥皮卷上。
博尔特说:“7日我用了一天时间才把这些纸片粘在一起。然而接下来我不得不把它们剪成3片,因为货车没那么大,无法把它们送到码头。现在我还得把它们重新粘在一起。船的重量要由我们制造它的精确性而定。人们必须按要求准确完成各项工作。你可能会遇到风和雨,这些都很难应对。我是一名艺术家,喜欢邀请人们做一些与他们的正常生活相差甚远的古怪事情。”
展开纸张、把它们粘贴在一起用了1个小时,当时码头前面的平台上铺满了纸。海鸥咯咯地叫着,一些水鸭看起来很开心,它们似乎感觉自己并不是这里的唯一傻瓜。博尔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小片纸,折成我们需要折叠的巨型纸船的形状。坦率而言,这些纸看起来非常轻薄,我认为我们最好能从附近一些市场上借点防水油布过来。
折纸手工是古代日本的一门民间艺术,“ori”的意思是折叠,“kami”的意思是纸。这门艺术从17世纪开始流行起来,从此成为全球儿童的生活一部分。据一个折纸手工网站说,这门艺术禁止使用胶水,但是从学术上来说,博尔特并没使用胶水,他只是通过加热方式,让纸张的镀银融化,从而把纸粘贴在一起。
另一个网站说:“纸船确实漂了起来。但是由于纸具有吸水性,等它吸饱水后,船就会沉下去。”我尽量不去想这些,我全神贯注地检查纸张结合处,告诉博尔特他没用热气枪焊接的地方。左舷和右舷上有裂缝都很危险。经过3个小时的折叠等工作后,即使它的船头高高翘起,船尾瘪了一些,但是“圣凯萨琳”已经为它的处女航做好准备。
博尔特站在一些用于支撑的横杆和成卷的硬纸板上。他说:“站在这些东西上,不要乱动。”令人吃惊的是,为了插入拖曳索,他竟掏出一把小刀,在船头上切了个口子。他把一把扫帚当作锚。他的安全顾问说:“不用担心。呆着不动不会有问题。如果船开始下沉,你被裹在了里面,有人会用刀子把船割开,快速把你救出来。”
进入这只船非常困难,因为至今折纸手工还没找到折叠搭板的方法。我需要在别人的帮助下跳进船里。虽然它是纸做的,但是上船后发现它很平稳,只要按照指令,不要乱动,就能很好地在水上漂浮。我甚至非常庄严地向路人挥手。“圣凯萨琳”缓缓离开码头,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大牛奶冻。毛毛雨也变成了大雨,降水和海水严重威胁着我的安全。
“我漂过海港,不久我就领会到旁观人群的意思,他们看我没沉下去,显然有些失望。‘圣凯萨琳’营造了一个更加轻松活泼的气氛,不过一名工作人员表示,我看起来就像是骑在一个浸满水的蛋白酥皮卷上。当然,为了防止翻船,我不可能坐下来,也不能走动。从船上下来,需要伸手灵敏一些,还需要旁观者的帮助,但是当我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爬上岸时,我的脚仍是干的,我的尊严得以保全。只有博尔特有点失望。他说:‘我制造它就是让它沉的,这是这项艺术体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