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去的2009年,是达尔文诞辰200周年,也是他的传世巨著《物种起源》发表150周年,不同媒体以不同方式讲述达尔文的经历和理论。在一波高过一波的宣传浪潮中,更多的人知道了加拉帕戈斯群岛上那些嘴巴大小不同的达尔文地雀,更多的人理解了长颈鹿并非有意识地伸长脖子去吃树叶,更多的人对“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鱼是如何爬上陆地”的科学答案产生了兴趣。可是,到目前为止,还很少有人去注意达尔文进化理论中的那些植物,即便是对达尔文理论做出突出贡献的兰花,也鲜有人去追问它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除了像猪笼草和捕蝇草那样偶尔能抓抓虫子的食虫植物,绝大多数植物都是纯粹的被掠食的对象。而站在掠食者队伍中的我们,总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来看待这些绿色生命。纵然它们可以为我们提供面包,可以为我们提供纯棉衣物,即便是它们能协助我们生产对抗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药物,人类也会自觉不自觉地把它们划归到另一个世界。毕竟,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它们不会歌唱,不会舞蹈,不会表达情感,不会传递信息,它们仅仅是为动物准备好的食物和“日用品”。可实际情况真如此而已吗?
在最近的研究中,加拿大科学家发现,植物可以认出自己的兄弟姐妹。当一株凤仙花与来自同一果实的凤仙花长在一起的时候,它们的根系和地上部分在空间上都会彼此“礼让”,而当它与没有亲缘关系的同种凤仙花长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拼命地扩展根系,当然,叶片也会互相争夺阳光。在我们看来是一整片宁静的绿色丛林,竟然也演绎着激烈的“帮派斗争”。并且,它们能清楚地区分敌友,这点确实让人不得不赞叹植物的智慧。但是到目前为止,科学家还没有搞清楚这些凤仙花是利用什么标志来区分敌友的。人类一直以高度发达的社会组织和精细的语言交流而自豪,难道植物也会拥有这些吗?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我们迫切地需要植物帮我们抵抗风沙、防御病毒;我们也渴望这些绿色生命给我们提供新的清洁能源。同时我们对居室内部的植物摆放和装饰的需求越来越多,并且对居室外部环境乃至整个居住地的园林绿化也有了更高的要求。我们总是试图以自己的需求来塑造植物,但是植物和人类的关系并不是一边倒,它们不总是逆来顺受的“好好先生”。在富营养化的池塘里,它们能掀起碧绿又恐怖的藻华;在得不到休整的耕地上,它们会抽干土壤的养分。即便是那些被视为“顺民”的农作物,一旦获得机会也会露出唯惟我独尊的面目。例如携带抗除草剂基因的转基因油菜,就能逃脱人类控制,掉转矛头抢占人类农田。植物生存到今天,经历过了数亿年的历练,它们的经验和智慧已经被自然选择的大笔写在它们的根、茎、叶、果实和种子上。也许,通过善待这些绿色朋友,我们能发现更多的惊喜。
植物园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跟植物“对话”的好地方,在那里,科研人员可以开展引种驯化和迁地保育研究,了解植物朋友的习性;民众可以在那里认识植物,学习植物学的一些基本知识,理解人与植物的关系、植物与环境的关系。人们可以用在植物园了解的知识,把合适的植物朋友请到我们身旁,请它们为我们净化空气,美化生活和工作环境。
通过在植物园这样一个平台上宣传植物知识,让人们对植物有更直观、更全面的了解,提高人们对植物重要性的认知程度和水平,使人与植物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更加和谐、融洽。也希望通过对仙湖植物园里的一些植物的介绍,让人们走进植物学知识殿堂,领略植物世界的奥秘和神奇,从而激起人们对植物的喜爱之情,进而保护植物,保护自然,保护我们这个人类赖以生存的美丽的蓝色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