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科学家首次发现有力证据证明天才可能同时是疯子。一项针对70万成年人开展的科学研究结果显示,与成绩平平的人相比,那些在学校里成绩最好的人患上狂躁症的可能性要高出4倍。在学习音乐或文学的人群中,这种倾向最为明显。在这两个领域里,天才亦疯子的历史记录也是最多的。
天才亦疯子,怀疑由来已久
狂躁症也被称为狂躁抑郁症、躁郁症,狂躁症在人群中的发病率约为1%,患者情绪波动异常巨大,会出现自我意识膨胀、思绪混乱、不安和失眠等症状。早在几千年前,人们就开始怀疑天才和疯子之间的相关性,在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和苏格拉底的著作中都可以看到这样的观点。
19世纪的美国作家爱伦坡就被认为饱受狂躁症折磨。有一次他写道:“人们叫我疯子,但发疯是否是智慧的最高境界?这个问题还未得到解决。”
近年来,精神分析学家、精神病医生和心理学家一直在试图证明,天才和疯子因神经退行性疾病被联系到一起。问题是,天才和严重的精神病患者都极少见,高智商或高成就的定义也很主观。以往那些天才亦疯子的说法,大都是基于对一些被选中的历史人物进行研究,带有偏见,而采取的方法是对这些人的精神状况进行追溯性分析。
天才亦疯子,找到科学依据
为了找到天才和疯子之间的关系,伦敦国王学院精神病学研究所联手瑞典斯德哥尔摩卡罗林斯卡医学院进行了一次研究。研究带头人名叫詹姆斯·麦克坎普,是伦敦国王学院精神病学研究所的高级讲师,专攻流行性精神病学。
这次研究的方法是,对比1988年到1997年瑞典所有15-16岁学生的毕业考试成绩和31岁以下狂躁症患者的病历记录。排除家庭教育与收入对人的影响,研究人员发现,成绩优异的学生患上狂躁症的可能性要高出4倍。这个研究结果发表在了英国《精神病学杂志》上。文章说,狂躁症可能有助于提高人在智力和学术上的表现,促进人向天才靠拢。患轻度狂躁症的人通常机智而富有创意,表现出“更能驾驭语言、记忆力更好和其他一些认知上的优势。”他们往往情绪反应夸张,可能有利于他们“在艺术、文学或音乐上发挥才能”。在疯癫的状态下,人会有“非凡的耐力和持续集中的注意力”。
天才亦疯子,男人情况更多
麦克坎普博士说:“我们发现,成绩越好,患上狂躁症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一点在人文学科上表现得特别明显,而在自然学科上则表现得弱些。在瑞典人里,成绩优异和音乐之间的关联很大,这个现象支持了以往那些关于语言、音乐创作和狂躁症之间有关联的研究记录。”
成绩很差的学生在离校后患上狂躁症的可能性也呈上升趋势。研究人员说,易患狂躁症的人有两种,一种是高智力人群,狂躁症能提升他们的表现,另一类人是低智商人群,尤其是那些运动神经差的人,比如体育差、动手能力差,这类人可能会患有“轻度神经发育异常”。
男性天才比女性天才更容易患上狂躁症,不过区别并不大。麦克坎普博士说:“虽然成绩优异会使你患狂躁症的几率上升,但是我们要看到,绝大多数成绩优异的聪明人的精神状况都是非常良好的。”
被疑是疯子的天才们
文森特·梵高
梵高一生的精神状况一直很不稳定。很多的传记作者描述他饱受癫痫症、抑郁症、精神病、妄想症、狂躁症的折磨。在1888年12月,他精神病发作,袭击了他的挚友、艺术家高更,并且割下了自己左耳的一块肉作为礼物送给一个妓女。
希尔维亚·普拉斯
这位诗人写作的题材非常痛苦和敏感,涉及自杀、自厌、休克治疗等,读者和学者们一直想解开她自杀之谜。她的一份有删节的日志使人们相信,她饱受精神疾病(很可能是狂躁症)的折磨。
史蒂芬·弗雷
在一部纪录片里,弗雷谈到了自己的精神状况。“我知道这让人很气愤,但狂躁症的确给了我很大的帮助。狂躁症使我的人生就像在探险,我遇到的大部分好事都是情绪大起大落的产物。我一生都被狂躁症折磨着,但狂躁症也赋予了我充沛的精力和创造力,甚至成就了我一生的事业。”
弗吉尼亚·伍尔芙
在1913年完成了第一部小说《远航》之后,伍尔芙患上了严重的精神衰弱。但她说:“发疯使我文思泉涌,所有事情在大脑中都已成形,当灵感来的时候,文章很快就写成了。而当我清醒的时候,文章却是一点一点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