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的新版《红楼梦》中,有一场给贾母和刘姥姥头上插菊花的戏。在原著中书中,是这样描述的,“碧月早捧过一个大荷叶式的翡翠盘子来,里面盛着各色的折枝菊花。贾母便拣了一朵大红的簪于鬓上。因回头看见了刘姥姥,忙笑道:“过来带花儿。”一语未完,凤姐便拉过刘姥姥,笑道:‘让我打扮你。’”。结果刘姥姥的头成了小小菊花园,电视剧场景变现得热闹了,可惜贾母戴上的那朵不是真正意义上菊花,而是非洲菊。
我们平常所说的菊花,是指菊科菊属的植物,全世界约有30种,在我国分布的约有17种,自古以来颇受文人雅士的喜爱。无论是陶渊明采撷于东篱之下的那朵,还是九九重阳所观赏的菊花丛,都是这些土生土长的种类。8 世纪前后,观赏菊花由我国传至日本,17世纪荷兰商人将我国菊花引入欧洲,18世纪传入法国,19世纪中期引入北美,此后菊花遍布全球,成为四大切花之一。
至于非洲菊,则是花如其名,是绝对纯粹的南非花卉,是菊科大丁草属的植物。直到1878年,才被英国人发现并赏识,从20世纪30年代才开始商业化培育,自此,才真正冲出非洲,走向世界。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时候,它们都还在非洲老家晒太阳呢。
一般来说,我国传统的菊花以黄色和白色为主,红色品种较少;而非洲菊的色彩则要缤纷许多,红色花朵尤为出色,难怪的电视剧中的贾母会戴上一朵非洲菊了。再仔细看,刘姥姥头上插的那些黄色花朵反倒是真正的菊花。
其实非洲菊与菊花的区别是很明显的:非洲菊的花茎木质部不发达,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没有硬杆,而非洲菊一旦,细胞脱水之后,花就垂下来了。相对而言,中国传统观赏菊花的杆有一定程度的木质化。即使采摘下来,短时间内也不会弯垂。
当然,包括菊花和非洲菊在内的几乎所有菊科植物的花都是像个圆盘或者半圆球一样,所以也就难于分辨,弄得天下菊花是一家了。不过,这样的花并不是像百合,玫瑰那样单一的一朵花,而是,菊花的展开的丝般的花瓣,以及向日葵花盘周围的那些花瓣都是一朵朵单一的小花。而菊花的强大之处正在于此,有的专职吸引昆虫,有的专职生产种子。小花的协同合作,大大提高了效率。
菊科植物不仅长得很像了,4750万年前就是一家,最近在秘鲁南部发现的菊科植物化石,让这种花的历史大大向前推。正如人类从非洲走出,验身到世界各地。从南美走出菊科植物,也在除了南极洲之外的所有大陆扎根,成为最成功的植物类群。